青玉丹芷

随手写的抽疯小段子,存一下(竞俏)

再高雅辉煌的城市,也有乱七八糟、潮湿阴暗的泥泞角落,那是圣经传达不到的地方,却是酒鬼、赌徒以及谋杀者朝拜撒旦的殿堂。
但是极偶尔的,可能会有华丽的马车从尊贵的地方驶来,马车里伸出的半截手杖被渡上幽蓝的月光,车夫遵从它的指示,审视马匹一般随意挑选,将还算健康鲜活的人带走,他们或者贫穷,或者渴求高高在上的荣光,也或许他们怕自己也随着阴沟里的尸体一同腐烂,因此总在被选中以后激动地颤抖,欣喜若狂。
“真是上帝一般的救赎。”声音高高飘在离月亮最近的夜空里,不冷不热的评价着。
“您从不起这种兴趣。”
“诸神的争斗,与我无关。”两道人影从废弃礼堂的尖顶潇洒落下,却足不沾地。
“可能只有饥饿,才能唤醒我的良知。”华服的贵族皱皱眉,用丝帕掩住了口鼻。
“您沉默的时间太久,久到我以为您要开始选择吃素。”追随者打趣着他的主人,慢悠悠一脚蹬上垂直的石墙,斗篷转个花,倒吊着呈上了一颗纽扣。
“我刚刚得到的,或许他符合您的胃口。”
“可别又是陈年老酒。”贵族俊美又苍白的脸终于在月光下显现,他捏过扣子在指尖把玩,轻轻一嗅,眯起了双眼。
污浊的气息,都不能掩盖它的美妙气味。他嘴角勾起笑容,更确切地说,是它主人的迷人芳香。
找到你了。竞日孤鸣轻拢着斗篷,放慢了脚步,在凋敝死寂的路上留下彬彬有礼的声响,不合时宜却轻快优雅,如同只是在阳光下的罂粟花园里散步一样。
他将那一粒纽扣收在了怀中,纽扣的主人,有一头比月光更柔亮的银发。
“晚上好。”他轻声打招呼。
“我想您在找东西。”他注意到对方那略有些焦虑的神色,很绅士地建言,“或许能让我帮您。”
“晚上好。”
“我并没有遗失物品,多谢阁下。”
很拒人千里的样子,竞日孤鸣垂眼一笑。他走过去,很自然地与人同路并行,他表现的没有恶意,又温和有礼,从来都不会轻易被任何一位有涵养的男士婉拒。
这样的人物,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。竞日孤鸣想,他想为他在脚下铺一条绒毯,再用香水与酒隔绝开恼人的泥水气息。
“既然有幸同路,恕我冒昧一问。”竞日孤鸣轻声打破沉默,“您现在,还如儿时饭前祷告一般,信仰着上帝吗?”
青年有短暂的讶异,却仍旧摇头给他回复。
“那您或许能容忍我此时此刻的言语。”竞日孤鸣朝他看来,目光顺着秀气的发际滑向了耳后,绽出隐秘的惊喜。
“私以为上帝何其残忍。”他很真诚地说,手在青年背后慢慢抬起,顺着他腰部的曲线往上,似乎意在描摹那衣物覆盖下的身体,“他将他的天使,遗落在了这样的角落。”戴着赤金尾戒的手轻轻搭在青年肩头,修长莹白的指尖绕住一缕银发,又任其顺滑地脱开。
“这种地方并不适合您。”竞日孤鸣含笑看着青年,他的眉眼有一股叫人挪不开眼的独特魅力。
青年低头报之一笑,他似乎不习惯这样的谈话,冷淡又生硬地转开话题:“阁下怎么称呼?”
“我的名字?”竞日孤鸣挑挑眉,“我的名字同星河一样古老,岁月飞逝,早就不值一提。”
他靠近了一些,把握着失礼与亲近的界限,在青年耳边低语:“您呢?”
他在青年转头看他时,搂着他的腰一步跃起。远离了人间的污浊,身边人令人迷醉的气息越发明显,竞日孤鸣埋头去咬他的耳尖,锋利的牙划破了肌肤,一滴血顺着性感的耳廓流下,红宝石一般亮晶晶地坠在耳垂,下一刻便被舔走,细细在唇齿间品味。
“吸血鬼先生,您的自制力我实在不敢恭维。”
“是吗?”竞日孤鸣抱着他的猎物,与他在高远的夜空中耳鬓厮磨,远远看去,好像依偎的爱侣。
“可惜,我不需要自制力。”他肆无忌惮地吻上青年白净的脖颈,尖尖的牙像星光,却在即将刺进血管时停住,极致的欲望化成热吻,如同人类欢爱一般留下了暗红的标记。
“但是我不忍让您失望。”竞日孤鸣轻声说,他将青年裹进自己的斗篷里,“您看,我忍得住。”
“我慢慢享用您。”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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