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玉丹芷

【刀剑乱舞】余烬__01(all婶/主太郎婶和切国婶

【开篇废话】

#all婶,但大概以太郎婶、切国婶为主,这个婶薄情寡义,之后指不定爱上谁#

#今朝有酒今朝醉,能睡一位是一位#

【本文审神者】一位普普通通【三观丢失见色起意】的婶,外貌请见头像(如果好奇的话),年龄设定30+。其人黑历史丰富,实在不是好人,大概就是因为曾经作死太多所以活不了多久了(摊手)。

【重要说明】虽说是all婶,但本文女尊倾向严重,看到这里就引起不适的话,快跑,还能及时止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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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烬__01


新审神者就任时,将本丸择址在林木环抱的山阴处,在这个时节,枯枝寒水本就冷漠无情,这位本应镇掌本丸的审神者仿佛又是个浪荡的脾性,时常远行而去,留下空置的建筑在日久的等候中静如山石。

但也不能因此说其人尸位素餐,她就任以来虽说不上兢兢业业,时政要务却也不推脱闲置,只是总一副做也可不做也罢的样子,教本丸里为数不多的刀们忧心不已。

“今日之后,或许会有不同。”山姥切国广说道。

“哦?为何呢?”

审神者散漫的声音自本丸外飘进来。

“有位新人来了。”山姥切国广平静地回答,“比起仿品,是真正可以倚重的刀。”

“啧。”审神者挑挑眉,不置可否。

“不要擅自替我做主。”

她抱着双臂出现在门口,羽织此刻正随意披在肩上。

“叫他来林里见我吧。”审神者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。——确实是对什么要事新闻都不甚用心,或许于林间将自我伪饰成一株枯木是更为有趣的事情。

素灰深褐的身影没入树影后,就如同神隐,若不是远处有因探寻到其踪迹轻轻拨开树枝前去的声响,就算是有神通的山野之主,也未必能注意早有访客在此啊。

“哟,真是高大。”

审神者在远处便已将前来觐见的付丧神细细打量了一番,不等其行至近前,便用这句评价阻住了对方的脚步。

“如您所见,确实如此。”对方停在十米开外,行礼报上名号。

“既然自称是被供奉的刀……”

审神者信步前行,喃喃自语一般思索着问:“为尘世重新磨开锋刃,会令你困扰吗,太郎?”

“……哈,这么称呼没问题吧?”

她的身影明晰了一些,风吹动时,隐约可见是一张笑脸。

“正是在下所愿。”名为太郎太刀的神刀回道。

“这样啊。”审神者的声音笑意更浓,只是突然侧身低头,因为注意到什么顿了一瞬,看清后直起身去,不经意将目光投向远方,又轻飘飘落回来。

此番举动令太郎太刀有些不解,但没有风的助力,审神者的表情在昏沉的暮色中就难以辨认,重叠错落的草木也依旧是一道屏障。

“我在看那晚霞。”审神者解释道,太郎太刀闻言,亦回身远望。

灰紫色的云重重沉在底端,云缝里宛如燃起了明火,晚风又起,逐渐将胭脂色铺满整个天空。

真是令人动念的美丽。

以往此时,神社的门扉便会敞开,尘世天边的暮色会在刀身汇聚出胜过午日的光芒。

“刀被神擦拭的时候,就会如此啊。”侍奉之人口口相传,是以参拜每到傍晚便络绎不绝,奈何那时光短暂,余晖潜入地平线不过一瞬之事。

就算一瞬,也是距离世间最近的时刻。

“虽说与尘世久违,但这景色我并不陌生。”太郎太刀轻声说,只是对自身的过往闭口不提。

审神者似乎无意品鉴这话中细如蛛丝的剖白,只将视线凝在他深红的眼尾。

即将出口的话会略显冒失的,审神者低头笑起来。

“我只是在想——”

“如此瑰丽的云霞,此刻竟被比下去了。”

“您……”

“啊——说起来,前日攒了些要务未处理。”

太郎太刀正不知如何回应,幸好审神者猝然截断话头,说起正事。

他伸出手去,为她更进一步的前路拂开垂下的枝桠。其实本不必这么做的,那枝桠比起其他,只是轻擦过她头顶而已。

终于现了真容的审神者袖手抬头,吩咐道:“既然你来了,一同作战吧。”

目光接触时,付丧神眼中飞速划过的些微诧异立时被她察觉。

“哦?”她挑挑眉,揶揄道:“怎么?要我奉上供品才行吗?”

“并非如此,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?”

对方默然不语,审神者垂眸沉思片刻,笑着说:“今日的风,让我想起一宗旧事。”

“可知给我留下这个的是哪柄刀?”

她的指尖摩挲着贯穿左眼的锋利疤痕,自问自答道:“其实我也不知名号。”

“不过是平平无奇一场战役罢了,但我记得它的主人战败时很不识趣,说什么我竟败于你手的话,我一不高兴,就给杀了。”

“留下这疤痕的刀,我将其折断投入了火中。”

“且去备战吧。”审神者收了笑容,羽织因风滑落时,她索性扯下,示意对方接过。

“质疑也好,忧虑也罢,我不问缘由,但以后不容再有。”

仿佛是要弥补这不怎么愉快的会面一般,那之后的几场战事倒是无比顺利。

本丸内先于太郎太刀而来的刀们议论纷纷,终于得见那位懒散随意惯了的大人认真起来的样子——尽管只认真了那么三五日,最后一场作战结束,晚归的审神者立刻告了假。

“诶呀,还真是有些疲乏。”她叹一声,于廊前坐下,靠着门沿闭目养神时,皱眉轻咳起来。

“前日提及的事……”山姥切国广侍立在旁,见她似乎身有不适,便未再继续说下去。

“若你真有卸任之心,那就去传他来吧。”

山姥切国广的目光看向审神者,很快又平静无波地隐在罩袍的阴影里,似乎对这个回答早有准备。

“你从就任起就想过这一天?”审神者在身后问。

“如此重要的位置,不该由我这种刀占据。”山姥切国广行礼退下,旧白的袍角因连日的战事又蒙上新的污灰。

“啊——这样说来,使用你的我也不该被尊重才是。”也不知这话对方听到没有,本想开解他一二,却力不从心暂且作罢。

闭目小憩几乎快要沉睡之时,她听得身边有人呼唤。

“主上,请回房休息。”

“嗯。”她兀自闭目含糊说道:“卧房路远,懒得走。”说罢勾手示意。

性情沉静的神刀也没有过多劝诫的话,只上前来犹豫着伸手,为避免会错了意,开口征询她的意思:“是否需要我……”

审神者的手落在温暖的掌心里,她睁眼侧目,付丧神的金瞳近在咫尺,细细看来,是因重回战场而燃起了光华。

真像钢铁淬炼时迸发的星火啊,她这样想着,反手去蹭那夺目专注的眉眼。

“需要。”她肯定道,却在即将被抱起时,指尖轻点在对方手腕按下他的动作,“需要你将寝具搬来此处。”审神者学着对方正经的模样说道,终究却是没忍住轻笑起来。

得知又被戏弄的神刀垂眸退开,相处短短几日已习以为常。这位主公看着温和随性,实则脾气难以捉摸,戏弄之心说来就来肆意而为。

想起他们首战告捷,这位大人查看完战场,即带着付丧神们寻了一处清泉沐浴,说:“与我一起吧。”

太郎太刀那时跪坐在一旁守候,她沐浴完毕自他身边起身上岸,出水时浸湿的长褥袢紧贴在身上,顺着敞开的衣领,可见几道旧时的刀疤横在锁骨,水描着疤痕的边缘一路流入胸口。

一人一刀皆是神色如常,审神者寒凉的手划过他脸颊,却还是叹息道:

“要成为尘世的刀,怎么能不通风月呢?”

尘世的刀,太郎太刀此刻这样默念过,手便探向审神者耳畔,小心细致地替她取下耳饰收好。

“我即刻准备。”

“你知道卧房在哪吗?”

“知道,山姥切国广先生已经告知过了。”

“他怎么说的?”

“他说,主上经常在其他地方休息。”

“是吗……”

望着那高大身影远去,审神者难以控制地剧烈咳嗽起来,好容易平复后,她对着空旷的庭院怅然出神,突然又笑出了声。

“果然还是应该去拜神,令其为我续命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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